杂食嗑学家-全方位产出-每一次爱得都很真
梦做完了，记忆烟消云散，进入完结倒数。
Hank和Raven/Logan和Scott算副cp吧hhh
温馨提示：戳文末tag查看连载，我觉得这是一个得看因果的故事。（笑）
10
“Logan和Scott呢？”Hank从设备间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另外两个人都不见了。
Raven耸肩：“大概上哪解决被酒精撩起来的东西吧。”金发姑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而Hank在床尾---床上睡着一个目前存在感为零的生命体。
“Hank，我喜欢看你工作。”
Hank装饰性地做了一些小动作，他没说话。
“你喜欢名言警句么Hank？”
“...什么意思？”
“脍炙人口的名言警句？我觉得看名言警句能激发灵感...事实上，我看书看到了几句，觉得你可能会喜欢。”金发姑娘坐直了身子，那双蓝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微光，直直地望着Hank。
“我很..我很乐意听听。”Hank的回答几乎慌乱。
“有一句说：'健忘的人都很幸福，因为他们摆脱了过去的错误。'”
“尼采？”
“是的，是尼采。”Raven笑了起来：“我以为我能说出些你不知道的东西呢。”
“不不不...”Hank莫名的觉得室内温度变高了：“这句话很经典，我很高兴我们都知道。”
“还有一句我很喜欢的，是亚历山大教皇说的。”
“是亚历山大蒲柏吧。”Hank忍不住咧着嘴纠正。（英国诗人，pope也有教皇之意。）
“哦，我还嘱咐过自己...千万别说成亚历山大教皇，那样会显得很无知。”
他们一起哈哈大笑。
“那没什么大不了的。”Hank摊手。
“你真贴心。”
Raven在不远处朝他笑，Hank的心跳陡然间加速了，像是坐上了某架飞机直冲云霄。
“那句话说：'贞洁的女神是多么幸福，忘记世界，也被世界遗忘。美丽心灵的永恒阳光，接受所有祈祷，遗弃所有希望。”
“...这句我没听过，真美。”
“我只是觉得很应景。”
Raven起身走过来，挑了一张更靠近Hank的椅子坐下：“Hank我真的很欣赏你的工作，我不是要套近乎...”
“哦我知道...”Hank手忙脚乱地回应：“我很高兴听到...”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被堵在前女友的唇间了。
一个熟悉而令人思念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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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彻斯特的冬天。
雪花轻飘飘地下，空中是青灰色的雾霭。
Erik正竭尽全力想拉着Charles离开这里。
温彻斯特是他们共同度过第一个冬天，而这意味着梦境和回忆的终点已经不远了。
“Charles现在不是玩的时候。”
“Erik！快过来！”显然Charles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对方依旧蹦蹦跳跳地在雪地里笑闹，蓝眼睛眯成了两条弯弯。
他不可能听得懂。
Erik极目远望，那里有他们新年看过的庆典，有漫天星斗，有欢乐的人群，有他们彼此相拥的瞬间，那些氤氲在雾气之间的光影从脑海中一一闪过...幻灯片一般回溯着的每一个场景都像是在嘲笑他此刻的无能为力。
“Hi。”他轻声向面前有着柔软的棕色卷发和湖水蓝眼睛的书店店员打招呼。
“Hi，我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矮个子推着书架往另一边走：“我以为你羞愧得都没法见人了，毕竟你转身离开了。”
“我想要见你。”
“是么？”
“我想带你出去走走什么的。”Erik耸肩。
“你结婚了。”
“不，我没有，我没结婚。”
“听着，我现在就告诉你。”矮个子几乎是笑着回头说：“我很难伺候的，也不会和你搞什么婚外情或当小三什么的。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应该只有我一个。”
“好。”
“很多人觉得我是个神话，说我让他们完整，或者我让他们找到活着的感觉，但我只是个内心纠结，寻求心灵平静的男人。永远别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
“我对这番话印象深刻。”
蓝眼睛转向他，对方鲜红的嘴唇先是向上弯，而后慢慢露出洁白的牙齿，Charles笑着问他：“我让你着迷了吧。”
“你让全世界着迷。”Erik也低头笑了，他看着对方脚上的那双皮鞋，想象在此之后它曾多少次踏进自己的公寓，留下那么多珍贵的瞬间...“我还是相信你会来拯救我的。”把他自己从不知所谓的生活的泥潭里拉出来，或者仅仅是结束这一切。
Charles的动作凝滞了一下，他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书本，转而抚上Erik的脸颊，那双澄净的蓝色玻璃珠里涌动着某种难言的意蕴，他轻轻说：“我知道。”
Erik的鼻腔猛然一酸：“如果我们可以重新来过...结果就会不同...”
Charles没说话，他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仿佛受到感染般带着某种近乎黯淡的微光。
“记住我。”小个子男人攀上他的肩头，蓝眼珠直视着他的双目：“尽你所能Erik，也许我们能做到。”他说着凑近过来，像是要给Erik一个鼓励的吻。
可Erik只吻到了空气。
然后时钟拨回他们相遇的那天。
“Angle拿着这个...”Emma费力地从后备箱里拿出飞机模型，Erik被分配抱着酒箱。
Charles站在远处的阳台上，面朝天空，隐约可以想象出巧克力色卷发的柔软触感，还有那双蓝色眼睛里映着的云朵的色泽。
Erik一眼就能记住Charles，他记得自己在那一刻就已经深深着迷了。或许他自己当时还在想：“天哪真奇怪，我竟然会被一见钟情。”Charles就穿着那件灰色的羊毛衫，Erik对这件羊毛衫如此熟悉，以致最后竟演变成了恨...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那件羊毛衫如此柔软，仿佛他记忆最深处的温情。
“你好啊。”
Erik坐在阳台上静静戳着盘子里的派对食物，他轻轻回复着那句熟悉的问好：“你好。”
“我看见你独自坐在这儿...然后我就想...哦，这里还有和我一样对这些东西无感的正常人。”对方的蓝眼睛意有所指地向下边草地上的喧闹景象眯了眯眼睛。
“是啊。”Erik微微弯起唇角：“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一个木讷的人，或者有人称之为沉稳，他一直都是这样，哪怕面对毕生所爱。
“我叫Charles。”苏格兰口音在默然了几秒后又说：“我能，我能尝尝你的鸡肉么？”对方说着用略显短圆的手指直接夹起了Erik盘里的炸鸡。
“所以...你就这么不问自取，也不等我的回答...”Erik喃喃着，然后大声笑了起来。 他侧头看见Charles张口咬下一块儿鸡肉，然后像是接着自己方才的话低声说：“亲密无间...仿佛我们早已是恋人。”
“我叫Erik。”
“你好，Erik。”
落日的余晖飘进窗棂，任何值得涂抹和记忆的色彩都如同在此刻达到了饱和度的峰值。
“是时候了，Erik。你知道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知道。”
“我们怎么办？”
Erik凝视着对方，轻声说：“用心享受。”
他们行走在夜晚的草地上，这里在聚会后显得格外宁静，深蓝的天空和隐约的灯火交融在视野远方，而这里空无一人，除了Erik和Charles。
他和他并肩走着，可以呼吸到同一块空气，却谁也没去看对方眼睛里的星空。
“你结婚了么Erik？”
“没有。”
“让我们搬到那间房子里！”Charles兴冲冲地跑向不远处的建筑。
“但我和人同居过。”Erik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男的还是女的？”Charles欢快地跳过那条小径。
“女的。”
“至少我没看走眼。”
“你认识住在这儿的人么？”Erik看了看四周，这里离派对主会场有点远了，但仍旧在同一个庄园里。
“不，当然不！快来吧，这没有狗的。”Charles说着像是被自己给逗笑了。
“你在干嘛？”
“外面很冷啊。”
“我真不敢相信，Charles我们走吧。”
“嘿！”Charles在门廊上冲他招手，然后一个翻身跳进了窗户。
“Charles！”Erik跑过去，屋里一片漆黑，偶有零星的月光轻手轻脚地走过。
“来吧伙计！”小个子突然出现在被从里打开的大门处，笑着招呼他：“来吧伙计，我确定今晚不会有人来这儿的。”
“这可真黑。”Erik耸肩侧身进入。
“那么你女朋友叫什么？”
“...Magda...但我们并没有，我是指...”
“管他呢，这儿实在太棒了！”Charles兴奋不已地碰碰这里摸摸那里，他手里有个不知如何出现的手电筒：“我去找蜡烛和火柴，还有酒柜！”
“哦天哪，Charles？我想我们该走了。”
“什么？”
“我们该走了。”
“为什么？这是我们的房子，我们只占这一晚。”Charles说着举起手电筒照向一个明显属于房主人的信封道：“我们就是David和Rose，你想当哪个？我想当Rose，不过我可以和你换。”
即使灯光没有照在Charles的脸上Erik也能想象出他的笑容，事实上他自己也在笑。
“你在找什么？”他倚着门框，看Charles双目发光地摘下手套答道：“当然是酒。”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来选酒，我现在去卧室...嗯...找点更像Rose的东西。”
Erik刚想反驳，就看见了Charles身后泥沙俱下的房檐---这座房子正在坍塌。
“我一点都不像Rose。”Charles跑步上楼。
“我们得走了Charles，我还要赶车。”
“那你走吧。”软软的声线从楼上传至楼下，Erik回身望向楼梯。
“我是那么做了。”Erik的脑海里重复着那一天，或者说这一天的画面：“我当时以为你疯了Charles...但是你那么看起来那么兴奋。”
四周的墙壁逐渐脱落，沙石和横在地上的悬梁让这里看起来像昏暗的某个地震后的遗骸，一切都黑乎乎的。
“我当时希望你别走。”Charles的声音在空间里响起了回音。
“我现在也希望我当时留下了，我希望我当时没走，我希望我做过很多事...oh，God！我多么希望我...”也许他的喉头有些发哽，可他仍然凝望着不断消逝的一切，重复了一遍：“我希望我留下了，真的。”
“在我下楼的时候你就不见了。”
“我出门了，我走了出去。”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Erik站在废墟之间耸肩，他的鼻子冻得有点发红：“我就像个受惊的孩子，就像...我也说不清。”
“你害怕了？”
“是的，我以为你知道我这个毛病。”Erik挑了张沙发坐下，接着说：“我逃到了派对举行的地方，想借着篝火忘掉我收到的耻辱。”
“是因为我说错话了么？”
“是的，你用如此轻蔑的语气说：'那你走吧。'”
“哦，真抱歉。”
“没关系的。”
Erik在往外走，那种感觉就好像照着剧本演他如何想脱离上一秒自己自己受辱的感觉。
“Erik！”Charles从楼梯上探出了半个脑袋：“如果你这次留下呢？”
“可我已经出了那扇门了。”Erik无谓地抬手：“记忆将烟消云散。”
“至少回来道个别吧。”Charles蓝色的眼睛里有让人看不清的情绪：“至少假装我们曾经道别过。”
Erik轻轻上前，看见Charles从楼梯上的黑暗中慢慢走下来，他们贴近了彼此。
“再见，Erik。”
“我爱你。”
“...到温彻斯特来找我。”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消逝在Emma和Angel的争吵中，他已然坐上了返程的汽车。窗外时光流逝，可以看见每一分他曾经想要牢记最终却被淹没的光阴。
“嘿Erik，我看到你和一个漂亮的男人搭讪？”
“是的，他很好。”
“哦，他是谁？”
“他是...他只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