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手三太公

杂食嗑学家-全方位产出-每一次爱得都很真

【EC】Everything You Touch(南方与北方AU/伪ABO/无能力/HE)

逼不得已把小队弄成苦掰男二了,歉然。
目前走原著风,尚处在预热阶段,我们的Erik·霸道厂长·Lensherr还没出场。


chapter1 
 “Emma。”Charles又轻轻喊了一声:“Emma?”

 但是,如同Charles多少料到的那样,Emma已经睡着了。她蜷曲着身体躺在哈利街寓所后客厅里的沙发上,身上穿着细白布衣服,头上结着蓝缎带,显得十分妩媚。假如Titania(1)曾经穿着细白布衣服,结着蓝缎带,在一间后客厅里的一张深红缎子沙发上酣睡过的话,那么人家也许会以为Emma就是她。

 Charles又被表妹的姿色吸引住了,他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除了Charles外,别人一直都夸赞Emma长得美,可是直到最近这几天以前,Charles从未想到过这件事。 最近这几天,眼看便要失去他亲爱的伙伴了,他才意识到Emma身上种种亲切可爱的品质和魅力来。

 他们俩一直在谈论着结婚的仪式和礼服,谈论Summers上尉,以及上尉告诉Emma的,她未来在科孚的生活情形。他们还谈到使一家钢琴的琴音调准有多么困难,以及Emma婚后到苏格兰游历时,该带些什么衣服,不过那种悄悄的话音变得越来越含糊,所以停了几分钟后,Charles发觉自己一点也没猜错,尽管隔壁房间叽叽喳喳,Emma穿着细白布衣服,结着蓝缎带,柔软的淡金色秀发鬈曲着,已经安安静静地在作晚餐后的小睡了。

 Charles的父母在乡间的牧师公馆里。过去这十年,虽然他一直在姨母家,但是快乐的假日一向都是回父母家度过的。他正想把自己往后回到牧师公馆后打算如何生活,有些什么憧憬说给表妹听听,可是既然表妹睡着了,他只好和先前一样,默默沉思自己生活中的变化。

 尽管他想到这次跟和蔼的姨母和亲爱的表妹分别,不知多久才能再见面,未免有点怅惘,不过这种沉思终究还是令人快乐的。

 Charles又听到了姨母的声音,像是从半靠着的姿势上直起身来,正朝灯光较暗的后客厅张望。“Emma、Emma!”她喊道,接着又重新靠回去,仿佛刚才的我一切使她疲惫非常。Charles走到前面去。

 “Emma睡着了,姨妈,有什么事要我做的么?”

 “哦,Charles,我只是想唤Emma叫人把那些印度披巾拿下来给太太们瞧瞧,或许你乐意去一趟,Charles,亲爱的?”

 Charles于是上楼到宅子最高一层从前的幼儿室去,女仆在忙着整理婚礼时需用的花边。那些披巾在那天已给人看过四五次了,在对方嘟囔着抱怨去取披巾时,Charles朝这个房间四面看了看。

 九年前,当他还很野气地被从乡间被带到这里,住在表妹Emma的家里,和她一块儿玩,一块儿读书的时候,最先熟悉的就是这个房间。

 他记得伦敦这间幼儿室的阴沉、昏暗的外表,一个严厉而古板的保姆负责照管他们,她特别讲究手的清洁和外衣的整饬。

 Charles现在仍然记得分明,当那个九岁的小Omega初到这儿的晚上,他是怎样把脸蒙在被子里,那样伤心地淌眼抹泪;保姆怎样吩咐他不准哭,因为可能会闹醒Emma小姐;他怎样继续伤心地哭泣,只是声音比较低点儿,直哭到他初见面的那位雍容华贵的姨母陪着他父亲Xavier先生悄悄地走上楼来,看看他正在酣睡的小Omega。那时,小Charles才止住呜咽,设法静静躺着,就好像睡熟了那样。

 他怕自己的伤心会使父亲很不快活,又不敢当着姨母的面流露出来。在家的时候,他们忙着筹划了那么久,才把他的衣服安排得比较适合这种华贵的新环境,才使爸爸可以离开教区上伦敦来那么几天。

 他多少认为,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希望和筹划之后,再感到伤心,压根儿是不对的。

 “哦,我来拿下楼吧,你瞧起来挺忙的。”女仆的动作打断了Charles的回忆,他接过披巾重新下楼去,一面嗅着披巾上馥郁的东方气息。

 Emma还在睡觉,姨母便叫他站着作模特,在他身上展示一下那些披巾。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过Charles均匀的身个儿,穿着替父亲某位远亲戴孝的黑色套装,把那些色彩鲜艳的披巾的美丽的长褶子全衬托出来了,而那些披巾若是在Emma身上,只怕会把她闷个半死。

 Charles站在枝形灯架下,默不作声、一动不动,听凭姨母在他身上摆弄那些披巾。偶尔,在他给拨过身过来时,他从壁炉台上那面镜子里瞥视了一下自己,对自己呆在那的样子——自己这副熟悉的面孔,身上竟披着一位贵族Omega的日常服装——觉得很好笑。

 他轻轻摸摸披在身上的披巾,对它们质地的柔软和色彩的鲜艳觉得很喜欢,而且相当乐意穿戴这么华丽的服饰——他嘴角旁露出一丝恬静,愉快的微笑,天真的蓝眼睛洋溢着像一个孩子那样觉得怪有意思的神情。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仆人突然通报说Scott Summers先生来了。有几位太太不禁一怔,仿佛为她们妇道人家对服装的兴趣有点儿害臊似的。

 姨母向新来的客人伸出手,Charles想到自己也许还需要给围巾作一会儿木头人,所以一动不动地站着,一面又欢快、好笑地望着Summers先生,仿佛觉得他对自己这样给他突然跑来看见时的滑稽尴尬之感,一定也会深表同情。

 Scott Summers先生没有能来吃饭。姨母这会儿尽忙着向他问这问那,问到他的弟弟Alex Summers上尉,那位新郎,问到他的妹妹(她跟上尉一块儿从苏格兰前来参加婚礼,给新娘当女傧相),还问到Summers家的许多别人,因此Charles瞧出来,自己不需要再做围巾架子了。他于是专心去招待别的客人,因为姨母这时候已经把他们全忘了。

 就在这时,Emma从后客厅走进来,眼睛在较亮的灯光下不断地眨着,一面把微微有点儿蓬乱的鬈发拂到后面去,那种神气活脱儿就象刚从梦中惊醒的睡美人。她就连在瞌睡朦胧中也本能地感觉到,一位姓Summers的人是值得她强使自己清醒过来的。

 她仔细地询问了半天一直还没会过面的未来的小姑儿。亲爱的Jennifer的情况,还表示自己非常喜欢她,因此,要不是Charles自视很高的话,他也许会妒嫉起这个突然出现的竞争对手来了。在姨母加入谈话以后,Charles更加退到一旁。这当儿,他看见Scott Summers瞥视着他身旁的一个空位子。他知道得很清楚,等Emma一停止询问他后,对方立刻就会坐到那张椅子上来。

 他们俩的好恶几乎完全一样。这时候,Charles脸上诚实、开朗地现出了喜色。不一会儿,Scott走过来了。Charles对他微笑了笑,一点儿也没有娇羞忸怩的意思。事实上Charles作为一个Omega有些异于常人的淳朴,或者说是天真,这兴许与他自小在乡间长大有所关联,但在伦敦呆了许久仍未磨损这种不易给人察觉却叫Scott着迷的品质——实属难得。

 “唔,我猜你们大伙儿都有事忙着——我是说,Omega之间的乐事,哦,我说这话别无他意,只是这跟我的事情完全不同,我忙的是真正法律上的事务。摆弄围巾跟起草授产决定完全不是一回事。”

 “哎,我知道你瞧见我们大伙儿那样忙着欣赏花围巾,准觉得多么好笑。不过说实在的,印度围巾的确是很美的围巾。”

 “这倒的确。价钱也够高。一点儿不含糊。”

 先生们一个个踱进房来,谈话的声音变得深沉了。

 “这是你们的最后一场晚餐宴会吧,是不是呢?星期四以前不再举行了?”

 “不错。我想过了今儿晚上,我们就会觉得安静了。我可以说我好多个星期都没有觉得安静了,至少没有这种安静——过了今儿,手头就不再有什么事要做啦,一件要人操心费神的大事全都安排好了。我倒乐意有点儿时间想想,我想Emma准也乐意。”

 “我对她可拿不大准,不过我猜想你是会乐意的。最近,每回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总为别人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是的,”Charles有点儿惆怅地说,他想起过去一个多月为一些琐琐碎碎的事情忙乱得就没有停,“我不知道一场婚礼之前是不是总得先有一阵所谓的大忙大乱,还是有时候,也可以先有一段相当平静的时期。”

 “例如,象灰姑娘的教母那样办嫁妆,写请贴,准备喜酒。”Summers先生哈哈一笑,说。

 “不过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麻烦事吗?”Charles问,一面抬起脸来正眼望着他,看他怎么回答。

 过去六星期,为了使面子好看,大伙儿一直唯Emma的心意是从,忙于作种种安排。这会儿,一种无法形容的疲惫感还抑压住Charles。他当真要有个人来给他说点儿有关婚姻的愉快、悠闲的想法。

 “啊,当然啦。”Scott回答,音调变得严肃起来。“是有些礼节、形式方面的事是不得不办的。这倒不是为了要使自己满意,而是为了免得别人说闲话。生活中没有什么令人满意的事情能免于这种麻烦。不过如果你结婚,你要怎样安排呢?”

 “噢,我从来就没有多想过这个问题。我只希望在一个晴朗的夏天早晨举行婚礼。我要穿过树荫步行到教堂去,不要有这么许多女傧相,也不要预备什么喜筵。也许我这只是对正给我招来极大麻烦的这些事极为反感的缘故吧。”

 “不,我觉得你并不是为了这个。要求庄重朴实的想法本来就很符合你的性格。”

 Charles不大喜欢这句话。他想起以前有好几次对方都想逗他谈论他的性格和生活态度(Scott谈起来总是一味赞美),便更想避开这个话题。他相当唐突地打断了他的话,说:

 “我自然只是想到温彻斯特的教堂和通向它的那条小路,而不是想到乘车驶往一条大街上伦敦的一座教堂去。”

 “把温彻斯特的情形说给我听听。你从来就没有对我细说过。哈利街九十六号在你们离开后,就会显得阴暗、肮脏、萧条,仿佛冷落无人,所以我很想知道点儿你这就要去生活的那地方的情形。首先告诉我,温彻斯特是个村庄,还是个镇市呢?”

 “啊,不过是个小村子,我觉得压根儿不能称作村庄。那儿有一座教堂,附近草地上还有几所房屋——实际上只不过是村舍——墙上长满了蔷薇。”

 “而且一年四季开花,尤其在圣诞节的时候——这就补足了你的这幅图画。”他说。

 “不,”Charles有点儿着恼地回答,“我可不是在描摹一幅图画。我是想把温彻斯特的实际情形叙说出来。你不应该这么说。”

 “我很抱歉,”Scott回答。“不过那听起来的确象故事里的村庄,不象现实生活中的。”

 “的确是这样。”Charles热切地回答。“我见过的英格兰所有其他的地方,似乎都非常冷落和乏味,仅次于新森林(2)。温彻斯特却象一首诗里——丁尼生(3)的某首诗里——描摹的村庄。但是我不再说了。我要是告诉你,我认为那地方怎样——那地方的实际情形——你只会取笑我。”

 “不会的,我决不会取笑你。不过我瞧出来,你是决心不肯再讲了。唔,那么,把我更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吧:那所牧师公馆是什么情形。”

 “哦,我没法形容我的家。家就是家,我没法把它的魅力用话表达出来。”

 “那我只好依你的。你今儿晚上相当严肃,Charles。”

 “怎么样?”Charles回应他,一面把蓝比尼斯湖的大眼睛翻起来盯着他。“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我相当严肃。”

 “喔,因为我说错了一句话,你就既不肯告诉我温彻斯特的情形,也不肯谈谈你的家,虽然我告诉过你我多么想听听这两件事,尤其是后面这一件。”

 “可是我真没法告诉你我家里的情形。除非你熟悉那儿,否则我认为那不是一件可以谈论的事。”

 “好,那么,”——他踌躇了片刻——“告诉我你在那儿做点儿什么吧。在这儿,你午前看书,上课,或是怎样增进知识,午饭前出去散一会儿步,午饭后跟姨妈乘车出去玩一会儿,晚上参加一个约会。现在,把你在温彻斯特一天做点儿什么说一说给我听听吧。你出外骑马,乘车,还是步行呢?”

 “当然是步行。我们没有马,连爸爸也没有。他上教区最远的地方去都是步行。那些小路非常美,乘车走就太可惜了——就连骑马都未免可惜。”

 “你打算常在园里栽种点儿花木吗?我想这是乡下年轻Omega们做的一件很合适的事。”

 “我不知道。我恐伯不会喜欢那种吃力的活儿。”

 “有射箭比赛、野餐会、赛马会的跳舞会和猎人跳舞会吗?”

 “哦,没有!”他笑着说。“爸爸的俸禄很少。而且就算我们花得起钱去参加这类事情,我大概也不会去的。”

 “我瞧出来,你什么也不肯告诉我。你只肯告诉我你这样不会做、那样不会做。我想在假期结束以前来拜访你一次,瞧瞧你到底做点儿什么事情。”

 “我希望你会来。到那时候,你就会亲眼看到温彻斯特多么美了。现在,我非得去啦。Emma坐下来准备弹琴了,我稍许懂点儿音乐,只配给她翻翻乐谱。再说,姨妈瞧见我们谈天,也会不乐意的。”

 Emma弹得动听极了。她正弹着那支乐曲时,房门给推开了一半,她看见Summers上尉站在那儿踌躇,不知道进来好还是不进来好,她放下琴不弹,奔出房去,撇下Charles慌乱而害羞地站在那儿,向惊讶的客人们解释,是什么幻象出现了,才使Emma突然一下逃跑的。Summers上尉来得比预料的时间早,再不然时间果真已经那么晚了吗?他们看了看表,全大吃一惊,连忙起身告辞。

 Emma这才回进房来,高兴得容光焕发,有点儿羞怯、又有点得意地把她那位身材高大、容貌英俊的上尉Alex Summers也带进房来。他哥哥,之前呆在屋里的另一位Summers先生——Scott Summers和他提了握手。而姨母以她那种温和亲切的态度来欢迎他。

 那一晚以后,大伙儿忙乱得就没有停,直到婚礼办完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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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Titania:莎士比亚喜剧《仲夏夜之梦》(A Midsummer Night’s Dream,1595)中oberon的王后。

(2)新森林(the New Forest):英国汉普郡西南部的一处森林,占地约一百四十平方里。

(3)丁尼生(Alfred Tennyson, 1809-1892):英国诗人,作品多描绘美丽而古老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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