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手三太公

杂食嗑学家-全方位产出-每一次爱得都很真

【EC】Everything You Touch(南方与北方AU/伪ABO/无能力/HE)

温馨提示:文末tag连载——依然原著风/预热阶段/苦掰小队准备告白/霸道厂长还没粗线。


chapter2
 Charles再一次穿上了便装,跟随父亲从容地上路回家。

 辞行告别,尤其是向这么多年来同他生活在—起的人们那么匆匆的告别,这会儿还使他心情十分沉重。他为那些消逝的流光感到惆怅、惋惜。那究竟是些什么样的时光倒并不重要,这些时光反正是一去不复返了。 Charles根本没有想到,回到亲爱的老家去,回到他渴望了多年的那个地方和那种生活中去——尤其在自己即将失去敏锐的知觉、朦胧睡去以前的这一怀念、渴望的时刻——自己的心情竟然会这样沉重。他强行使自己的思想摆脱对往事的回忆,转到对充满希望的前途的欢快、平静的默想上去。

 他的眼睛不再看见已往事物的幻象,而是看到眼前的实际情景:亲爱的父亲在火车车厢里向后靠着,睡熟了,蓝黑色的头发如今已经斑白,稀稀疏疏地覆到了额头上,脸上的颧骨清晰可见——太清晰了,倘使他的脸形不是那么端正的话,那就会不大好看了。实在讲,他的容貌自有一种潇洒的风度,即便不说是漂亮的话。那张脸孔这时候很平静,不过它是疲劳后的休息,而不是过着安静、恬适的生活的人面貌上的那种怡然自得。Charles看到他脸上那种疲惫、忧虑的神色,突然感到很痛苦。他于是回想了一下父亲生活中为人公然所知的种种情况,想找出那么清楚地表明他经常烦恼郁闷的皱纹的原因。

 “是Raven。”Charles想着,一面叹息了一声。假使Raven做了牧师,没有参加海军,使大伙儿全失去了她,那该多么好。可Raven又是那样一个人,一个勇敢无畏一腔正气的年轻Alpha。她会那么做,几乎是必然。幸而他现在能回到家乡,从旁安慰他们的父母亲。

 等父亲醒来时,他笑盈盈地望着他,没有露出一丝疲劳的痕迹。Xavier先生也朝他回笑,不过是淡淡地—笑,仿佛异常费力似的。他的脸上重又显出了那些经常忧虑的皱纹。然而他生着和他的小Omega一样柔和的大眼睛——在眼窝里缓慢地,几乎是庄重地顾盼着的一双眼睛,又给明净的白眼皮深深地遮覆着。

 Charles像他的地方比像母亲的地方多。他的嘴唇红润,微微有点儿弯曲,皮肤就算并不无瑕(反倒有那么几粒引人注目的雀斑集中在鼻翼侧),却白皙娇嫩光滑得跟象牙一般。还有另外值得一提的,他蔚蓝的大眼睛让人怀疑里边藏着白云和飞鸟。

 倘使就一个这么年轻的Omega讲,他脸上的神情一般说来未免过分庄重和深沉的话,那眼前在跟父亲谈天的时候,它却象早晨一样欢快,——不时露出了酒窝儿、表明高兴的眼色,其中充满着对前途所抱的无限希望。

 Charles是在七月的下半个月回到家乡的。林间的树木郁郁葱葱,呈现出一片苍翠的颜色。斜阳照亮了大树下的蕨草,天气是闷热的、沉寂的。Charles总跟在父亲身旁大步走着,他以一种冷酷高兴的心情践踏着蕨草,感到蕨草在他的轻盈的脚下倒下,朝上发出它特有的那种芳香。他们走到开阔的公地上,步入温暖、芬芳的天光,看到许许多多自由自在的野生小动物在阳光下玩耍,以及阳光所唤醒的种种花草。这种生活——至少是这些散步——使Charles的希望全部实现了。他为自己的森林感到自豪。森林里的人就是他的同胞。 

 他和他们结成了知心的朋友,学会了,而且喜欢使用他们的特殊方言,在他们中自由自在,照料他们的婴孩,用缓慢而清晰的声音跟老年人聊天或者读书给他们听,把美味可口的食品送给生病的人吃,不久还决意到学校里去教课。
 可惜的是,尽管他的户外生活是完美无缺的,户内生活则有一些缺陷。他以做子女的正当的羞愧心情责怪自己目光锐利,看到家里一切全不像应有的那样。

 他的母亲——Sharon Xavier一向对他百般爱护——却似乎对他们的处境时常觉得十分不满,她认为主教不可思议地忽略了Xavier先生的职责.没有派给他一个俸禄较高的牧师职位,而且几乎嗔怪丈夫,因为他自己不肯说出来他想离开这个教区去负责一个较大的教区。

 而他的父亲呢,总大声叹上一口气,回答说,如果在小小的温彻斯特他能做自己该做的事,那么他就很快慰了,可是一天天他越来越沮丧,世上也变得越来越令人惶惑了。他妻子还是一再敦促说,他应该主动去谋求一个肥缺。

 这样长时间的不满破坏了家庭的安宁,这是Charles所没有料到的。他知道自己不得不放弃掉多种享乐,对这个想头只有感到高兴,因为在哈利街,那些享乐反而给他的自由带来了烦恼和拘束。

 可是乌云向来不是从我们注视着的那面天边升起的。以前,Charles回家来度假的时候,母亲为了和温彻斯特有关的一件小事,为了父亲在那儿的职务,就曾经微微抱怨几句,或者偶尔惋惜一番,但是回忆那些日子时所产生的幸福感,使他忘却了那些不十分愉快的琐碎事。 

 九月的下半个月,秋雨霖霖,还时常刮风,Charles不得不比先前更常呆在家里了。温彻斯特跟任何具有他们自身这种教养水平的邻居距离都相当远。 

 这时候,Charles禁不住认为Raven方面新近有什么消息是母亲所不知道的,可是它却使父亲感到焦急不安。

 Xavier太太似乎并没有看出来,丈夫的钟情举止方面有什么改变。他的情绪总是温和的、亲切的,关系到别人福利的一件随便什么小事都会立即影响到他。他看见一个人逝世或是听到一件犯罪的行为,就会沮丧上好多天。

 可是现在,Charles注意到,他心不在焉,仿佛他的思想完全贯注在一个问题上,任何日常的行动,例如安慰幸存的人或是在学校讲课。希望减少未来一代人的邪恶,全不能使那种抑郁的感觉有所缓和。 

 不过在Charles这年龄,任何不是绝对根据实情而产生的疑虑,很容易在一个阳光明朗的日子,或是在一种外表快乐的情况下给一时排开。

 等十月间的那十四天晴朗灿烂的日子到来以后,他的烦恼全象飞絮那样轻飘飘地吹跑了。他什么也不想,只想到森林里的壮丽景色。蕨草的收割已经结束。既然雨季已经过去,许多深邃的林间空地都可以走了进去,而在七、八月那样的天气里,Charles只朝那些地方觑了觑。

 他跟Emma一起学过绘画。在天气还晴朗的时候,他曾一味对林地的艳丽景色那么悠闲地尽情赞赏,所以到了风雨晦暝的日子,他便感到十分惋惜,这使他决心在冬天完全到来以前,尽可能把一切全都速写下来。

 因此,有天早晨,当女用人把客厅的门大打开,通报说“Scott Summers先生来了”时,Charles正忙着在准备他的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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