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手三太公

杂食嗑学家-全方位产出-每一次爱得都很真

【EC】Everything You Touch(南方与北方AU/伪ABO/无能力/HE)

长更:Erik·暴戾厂主·Lensherr亲自教你如何在一见钟情却不自知的对象面前作死hhh


chapter5
 他们每年只出得起二十英镑。在汉普郡,他们用这笔钱就可以租到一所宽敞的、有一片可爱的花园的住宅。这儿,就连必不可少的两间起居室和四间睡房似乎都不容易找到。Charles按着自己抄下的那一张单子一所所找下去,看一所排除一所。

 大概是在克兰普顿的那所——他们管那片郊区是叫克兰普顿吗?有三间起居室。 

 Charles曾拿这数目跟三间睡房作比较,并且曾经觉得很好笑?他敲了敲门,发现门是开着的却无人回应,于是自行推开门走了进去。

 虽说这间屋子狭隘,还略有些阴暗...可是他已经在脑海里全安排好了。楼下前间给父亲做书房,又做他们的饭厅,还要尽可能给妈妈弄一间明净的起居室。楼上的那间前房,就是用那种挺难看的蓝色和粉红色纸裱糊的、有粗阔壁檐的那间,对着平原,看出去其实也实在相当美,下面还有很大的一弯河水、运河、或是不管什么溪流。他自己可以住后边的那间小睡房,就是在第一段楼梯头上突出去的那间,而父母亲就住客厅后面的那间,顶上的那间小房可以给他们做一间极好的梳妆室。

 这大概是他们承受范围内最合适的一间房。

 “起居室很宽敞。”

 “不是我要买,我代表我主人的生意伙伴来看房。”

 听起来还有人在楼上,Charles循着声响上楼,又听到对方接下去的谈话。

 “那人是作牧师的,或者说是前牧师,他生活很简朴,大概从来没有富有过。”

 “肯定是因为良心。”

 “啊!良心。”

 那句模糊的喟叹使Charles深觉里面满布暗流涌动的讽刺,潜台词也许是:良心又不能当饭吃。

 “南方来的?”

 “嗯。”

 “有点...选错地方了?”

 “应了那句老话,游手好闲必定惹事生非。”

 “也许他并不游手好闲?”

 “但他总会发现北方有些不同。”

 “喔,没错。”

 “他怎么想的,拖儿带女举家来到吉诺莎?”

 “无论良心与否,事情本身就很奇怪。”

 Charles站在门侧静静地听着,阴影很好地掩住了他的身形。他一直盯着眼前那扇外开的窗户,这并不是对着平原的那扇,而是正朝着主街的挑窗。

 街上吵闹的人声和那些轰隆的机器声音时远时近,沉沉的天色和灰暗的楼房如同正整面压过来的高墙...假使他没有那么敏锐地几乎是下意识地明白这段对话中令他不适的部分该多好。

 如今他一面觉得惶恐脆弱(可能是Omega的天性使然)——为对方谈话中笃定的他们不适合这里的言论,且这或许正是他自己的所思所忧;而另一面,他又为对方谈话中对自己家庭的妄加揣测而恼怒,甚至可说还有一种来源于他个性深处的坚韧和好强以使他忘记自身的忧思。

 他最终选择以后者示人,就像他常做的那样。

 “对不起,先生,您有什么事?”

 先开口的正是方才对未来房客语出不敬的先生——他皮肤发红,有一头浓密的黑发。

 “我是Charles Xavier,您是?”

 尽管一眼便可知Charles是一位Omega,但他用众不同的气度,尤其是那双此刻湛蓝清澈像两颗玻璃珠似的眼睛——透露出的温和却高傲的神情,令尴尬窘迫一下爬上了在场另俩人的面孔。

 他们说了不合时宜的话,并且被当事人之一不合时宜地听到了,理应感到尴尬。

 不过那位红皮肤的先生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他回答了Charles的问题:“我是Azazel,Lensherr先生的助手,他派我来替您父亲看房子。”

 “那么这间房子每年的租金是多少?”Charles落落大方地抬眼四顾,不出意料地再次瞥见那些墙纸,可以称之为粗鄙的装饰。

 “这些Lensherr先生会和您父亲商量的,您不用操心这些。”Azazel起先犹豫了一下才答道。他和房主很明显并未想到牧师的Omega子女会和他一块儿在看房这件事上出力。

 “我非常感谢Lensherr先生...如此不辞辛劳。”Charles说到这礼节性地微笑了一下,又开口:“可我和我爸爸一起看房子,事实上我花了两天在吉诺莎看房,所以我对市场价格有些了解。”

 “Lensherr先生会和您父亲好好谈的。”Azazel看起来坚持不乐意贸然让一位Omega参与到他所谓的事务当中,这进一步惹恼了Charles。

 “那么他在哪?”

 “什么?”

 “带我去见他。”Charles语义坚决,甚至带上了一种不应属于一位Omega的凌厉:“如果他不愿意和我谈,那么我去和他谈。”

 马尔巴勒工厂门房的门像一道普通的花园门那样。在小门的一边有两扇关闭着的大门,供卡车和货车进出。

 看门人让他们走进了一片长方形的大院子,院子一边是办理业务的办事处,另一边是一座有好多扇窗子的大工厂,从那里传出来机器的不停的隆隆声和蒸汽机经久不息的、营营的轰响,简直可以把住在厂内的人们震得耳聋。

 正对着这堵沿街的围墙,在长方形院子狭窄的一边,有一所式样美观的石顶房子,——当然已经给烟熏黑,不过上了油漆的窗子和门阶都保持得十分干净。它显然是一所造了大约五六十年的宅子。石头的饰面——狭长的长窗、窗子的数目——通上前门、两边都可以走上去、并有栏杆护着的那几段台阶——这一切都证实了它建造的年代。

 “Lensherr先生住在这儿么?”

 “是的,但他在工作。”

 Azazel请Charles到一侧的楼上等着,说他去请他的主人来。

 Charles默许了,他静立窗前向下看。那个院子,由阴沉沉墙壁上的那两扇大门作为界限,从侧楼的窗子看出去,只构成了一片阴暗的外景。除此之外,他还着意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以确定等候的时辰。

 在预想中,Charles以为他可以马上见到Lensherr先生——然而直到他客气地浏览了几乎屋里的每一件装饰,以及闲置在书架上的账本、简册后——分针已近转了一半了——而他仍被留在这个狭小的房间。

 于是,当他听见愈来愈响的秒针滴答声时,Charles决意自行去寻找Erik Lensherr——这位傲慢而不愿与Omega商量租房事宜的工厂厂主。

 大多数误会建立在固有的偏见之上。

 事实上Erik Lensherr先生既非是那类对于Omega的社会地位有不公见解的Alpha,也非是喜好用刻意怠慢他人来表达自己轻视的主人——他只是很忙,正为交易日内厂房的井然有序行使他厂主的职责,且并未收到任何关于有访客的消息。

 因此当他在飞舞的棉絮间看见一个年轻陌生的Omega时,他几乎是震惊的。

 Charles推开了厂房的大门,以往常的端庄、从容的态度走了进去。他的确有一瞬为了面前一眼望不到边的成列的机器和飘动在空气中造成某种类似雪景假象的棉絮而感到震撼,但他对了解新鲜事物那么习以为常,不会感到太过奇怪而失态罢了。不过他仍以一双好奇的眼睛尽力观察着眼前的一切,直到看到二楼站着的那个男人。

 合身的三件套,不同层次的面料因工精良得以衬托出对方颀长挺拔的身型和宽阔的肩膀。他的面容得算是英俊的——尽管在满目绒花间略显模糊——Charles依旧能瞧见他金棕色的短发、线条坚毅的下颌、微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以及深刻的眼眶里那双呈灰绿色的眼睛。

 “一个意志坚定的人。”Charles心里想着,又看见对方站在高处以国王般的目光梭巡着整间厂房,并在这过程中也看见了他。

 Erik Lensherr则要比Charles Xavier惊慌窘困得多。他知晓近期会有访客到来,且多半是他未来得以向其学习的家庭教师。但一个年轻的Omega而不是一位文静的中年牧师,坦率、庄重地走上前来,——跟他惯常看到的大部分Omega都不是一个类型。他的衣服很朴素:一顶合适的质地和式样全极好的帽子,装饰几乎没有;另一套黑呢衣服,同样没有任何装饰或是荷叶边,可他的神态是不一般的,活像一位女皇穿了她的长衣服那样。

 在Erik Lensherr瞥见对方那种端庄朴实、落落大方的神气时,他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因为他那种神气表明Erik的在场跟那个妩媚的面容毫无关系,并没有使那个淡淡的象牙色的脸庞上露出惊诧的红晕来。他听说过Xavier先生有个Omega儿子,但是他以为对方还只是个孩子。 

 “是Lensherr先生吧,我是Charles Xavier,Xavier先生的儿子。”Charles仅仅稍微踌躇了片刻,就开口这么说了。

 在那片刻时间里,Erik一点儿没有准备,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好在Charles似乎并未期待他的回答,而是继续开口道:“我想与您谈谈克兰普顿的那所房子的事。”

 Erik知道那所宅子。他看见了那条广告,还遵照着Mckenllen先生的要求去看过那所宅子。Mckkenllen先生要求他尽力给Xavier先生帮忙。Xavier先生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放弃自己的牧师职务的,Erik对这样一位牧师所感到的兴趣也促使他这么做。

 他曾经认为克兰普顿的那所宅子实际上正合适,但是现在见到Charles,见到他的出众的举止与神态,他觉得惭愧起来,虽然在他去看那所宅子时,里面的某种鄙俗装饰曾经引起他的注意,他却仍然认为就Xavier家来说,它是很合适的。 

 “从方才看,您似乎不乐意与我商讨租房的事宜,但请允许我提醒您,我和我的父亲一道决定这件家庭要事。”Charles无法改变自己的容貌。棕色的散发着光泽的柔软的鬈发,细小的弯曲的上嘴唇,丰满的向上翘起的下巴,昂着头的神态,以及充满Omega温柔而又轻蔑的气质的一举一动,总给陌生人留下一种傲慢冷淡的印象——对Erik Lensherr亦是如此。

 Charles圆润白皙的颈子淹没在黑色套装领口,他说话的时候,嘴唇那么微微动着,丝毫没有改变那个可爱而又高傲的小嘴的形状,从而破坏到他脸上那种冷漠平静的神情;温柔忧郁的蓝色双眸以少年Omega悠闲自在的目光迎着Erik的两眼。

 在他们谈话还没有结束时,Erik几乎已经暗下告诉自己他不喜欢对方了。他想借此来尽力补偿他自己情感受到的伤害,因为他情不自禁很钦佩地看着Charles,而对方却傲慢而冷淡地看待他,把自己——据Erik认为——看作自己在恼怒中自认为的那么一个人——一个大老粗,周身没有一点儿斯文高雅的风采。

 南方人总这么想——他把Charles的悠闲冷静的态度解释为傲慢轻蔑,内心里感到十分憎恶,几乎想在还未明白一切的时候就转身离开,不再跟这些姓Xavier的和他们目空一切的神气打交道了。

 可他到底还是听明白了Charles所说的的话,其中暗含着对他怠慢客人以使面前的蓝眼睛Omega独自呆在候客室许久的抱怨。

 他当然得解释,这是应该的,Erik几乎算是迫切地张口,却在余光的缝隙里窥见了一件叫他不得不停下目前所正试图做出的弥补自己名誉的措施。

 “Shaw——!”他在二楼冲楼下的小个子高喊,那种狠戾的神情一瞬间占据了他英俊的面容。他算是粗鲁地避过面前的Charles,而后快速跑下楼梯去追那个正在试图逃跑的人。

 “把那烟斗放下!我看到你了!”Erik暴怒的高喊在机器的轰鸣声中仍然清晰可闻。他追着被称作Shaw的小个子拐过走廊,一个伸手把对方撂倒在地。而后他又把Shaw从地上猛地拽起来,几乎是撞在一旁成捆落好的坚硬货墙上。

 “又在抽烟!”“我没有!”“藏哪儿了?”“我没抽,我发誓。”Erik强硬地搜查了Shaw的每一个口袋,烟斗并不难找:“还是热的,我警告过你了!”

 Shaw似乎被这山雨欲来的阵势吓到了,他开始大声的呼叫:“不不,先生,别!”

 “你这头蠢猪!”Erik一拳把他打翻在地,“看着我!”

 追过来的Charles看见的就是高个子一拳又一拳着了魔般地向那个可怜虫施暴,并扬言要把Shaw从工厂逐出。而Shaw呢?一脸惶恐,他的面上已经见血了,且他嘴里在不断告饶,恳求Lensherr先生再给他一次机会,因为他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婴孩。

 “饿死也比烧死好!”Erik并未停止暴力。

 Charles当然明白抽烟对于一座这样规模的工厂来说是怎样的不幸,可他仍觉得Lensherr先生太过了,以致于他自己的良心迫使他上前阻止。

 “别拦着我!”

 Charles可以说被对方没收住的暴戾给吓到了一瞬,毕竟那种英俊还曾给他留下不错的印象——让他暗自认为或许可以抵消一部分对方的怠慢,可如今它们全给毁了。

 说到如今——如今的Charles仅仅认为Erik Lensherr是一个残忍的施暴者,无论对方对错,他的行为都只在向一个目标去,即令Charles加重对商人的恶感。

评论 ( 6 )
热度 ( 20 )

© 落手三太公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