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手三太公

杂食嗑学家-全方位产出-每一次爱得都很真

【poi/rf小甜饼一发完】Friendship(现代AU)

最近填志愿填到崩溃😂懈怠了写文是我的错。


看b站视频有感,就是一个把rf剪成one day预告的😂,妈蛋真的好正片啊我想看。贴上地址卖安利: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1577049


对不起我是真的爱双向暗恋,而且我想要一个主动一点的老板表打我


以下正文:



Carter花了点时间找到坐在里桌的Fusco,第八局的聚餐总是在这,看起来圆肚皮的警探已经喝了不少,正在和Reese侃大山。

刚刚抓到一个跨国贩毒集团也许可能值得联调局和缉毒署大肆领功炫耀,但能为此在街边餐厅吃上一顿再喝点小酒以示庆祝的也只能是纽约警察了。

“这下你能回凶案组。”Reese远远就已看见她,在她落座时绿眼睛懒散的转了一下,语气漫不经心却肯定至极。

Carter被HR折腾成巡逻街警这件事在坐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她只能耸耸肩说希望如此,然后端起桌子上的气泡酒。

“这玩意太难喝了。”Fusco把香槟杯子挪开,就着另一个玻璃瓶又吹下大半啤酒。

“你知道我不喜欢卖香槟什么的,你们头头点名要,我也没法。”Reese接起腔来还是慢悠悠的,事实上他说话一直是这种调调,很难说让人讨厌,毕竟他还有一张荷尔蒙满溢辣到不行的脸和一手好到让人不敢相信的厨艺。

“哦,神奇小子,你该高兴你是自己的老板,我说真的,至少你永远不会有品味差到屁股里的上司。”

Carter顺着Fusco地话摇头笑,她回想起这家餐厅的历史时感到一阵疲惫而熟悉的放松。John Reese是餐厅老板,看起来孤家寡人,她还和Fusco搭档时帮他处理过餐厅附近俄罗斯黑帮的纠纷,从点头之交到互知底细也许花了三年有余。

而在这期间她还没见过Reese有其他朋友。

“所以你没有很多朋友?”她回想起不久前自己问的问题,尔后顺其自然地想起对方的回答:“我没什么朋友,事实上,只一个。”

说到这个时的John Reese神色莫名,那个当头的他也许不同寻常地多啜了几口酒,慢慢告诉Carter他的朋友如何在他落难时伸出援手,如何资助他开了这家餐厅。

“听起来是个很棒的朋友。”

“他当然是。”




NYPD的庆祝会一直开到月亮都累得躺进了云朵,纽约警察强大的夜间活动能力大概和积压在他们办公桌上的档案卷宗一样历史悠久。Reese从杯盘狼藉之间往后厨走,这里的一片残局大概会让他明天推迟两个小时再开门营业,他仅有但优秀的几个服务生里有两个要忙毕业论文,一个胃病犯了,还有一个刚谈上恋爱。

他同情他们,给他们放假,所以今晚的聚会才会如此令人沮丧。

从大型冰柜旁边古董气息浓郁的铁艺栅栏门可以上到二楼,也就是他住的地方。家具不多,没有厨房,温暖轻盈的优质木地板铺了整整一层楼,kingsize的床抢夺了很大一部分视线。关于他的住处,John Reese本人最喜爱的是好几扇大窗,站在窗前可以直接看到热闹的唐人街,那里无论是否过节总是热闹而灯火明亮。

他把残存的冷咖啡倒进杯子,端着它坐到电脑前。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在心里填充一些莫须有的期待,两眼盯着开机画面等待冰凉的液体在口腔里被温热,然后在查看邮件时让它们顺着干涩的喉咙滑进胃里,接着对着空空如也的收件箱出神。

其实它也不算空空如也。

作为一个餐厅老板,就算他不如那些成功人士一样每天以查收和发出邮件为生,也还是有一些需要处理的事务的。

说它空空如也,是因为他没收到他最想收到的邮件。

高个子托着腮帮把眼睛转向一边的台历,目光可数距离圣诞还有十六天,他可以算着日子等到一封简短的圣诞贺信。下面会发生什么也完全可以预料——John Reese会歇业一天来让自己从那种傻乎乎的开心和激动里恢复正常,再回复一封正常的祝福邮件。

然后还有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新年夜。

他抽手往后仰,放纵自己在转椅里深陷下去。

空调不怎么听使唤,Reese穿着睡衣躺进被窝时着意感受了一下纽约冬天的寒凉。月亮又从云朵里钻出来了半张脸,银色的光华落在睫毛上像是有所触觉的雪片,他看着远空中油画一样的景致,想的却是他唯一的朋友。

哈,他呵出了一口白气,圣诞节还是快点到来吧。



浅眠的餐厅老板是被一阵锁孔里钥匙转动的轻响吵醒的,得益于曾经从军的经历,他有些替这个想要在今夜有所收获的坏家伙可怜。离开温暖的被窝直面冷空气让他险些打了个喷嚏,赤脚踩在地板上又叫几簇神经元尖锐地喊冷——好吧,现在他不同情这家伙了。

在门边占据有利地形只是几秒的事情,Reese能从锁孔的转动里听出来他马上就要和对方打上照面了,不得不说他的肾上腺素有点上头。

门被小心打开一条缝隙,声控灯的光线顺着流泻进来,戴着圆顶帽子的脑袋的主人在Reese就要发动攻击时对上了他的视线。

为时已晚。

等到John Reese把对方压到墙边时他才反应过来这是谁。

“John!”

高个子瞠目结舌地花了十几秒来端详帽檐下熟悉的青蓝色眼睛,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抿起来的小片嘴巴,然后骤然松手。

对方在惯性作用下向前跌了一下,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Harold!?”

“我很抱歉,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希望你别怪我还留着这里的钥匙,Mr.Reese。”

“不不不,该说道歉的是我,我只是...你知道,我睡不安稳。”

“当然。”

很明显,对方在感受到室内温度再看见Reese的着装后有些吃惊:“你不冷么Mr.Reese?”

“哦。”高个子忽略自身的体感温度好一会儿了,现在他才察觉到有点冷,尤其是在看见对方身上厚实的羊绒大衣和围巾之后。

他眨了几下眼睛,从一边的椅背上随意拽起一件外套。

“我以为这里的空调会有更令人满意的效果。”眼镜先生把手提箱搁在几子上,兀自往里边走,天可怜见大概他们谁都没注意到开上一盏灯,全凭月亮给他们面子地从窗外送来光亮维持这种微妙的氛围。

“它也许只是罢一小会儿工。”Reese跟在Finch身后,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了一句什么话,只是他不怎么想说明没修好这玩意儿是因为他懒。

对方一向对他这种牺牲自己的懒散主义不满颇多。

小个子沿路把帽子和围巾摘下来挂到衣架上,在打开角柜抽屉发现熟悉的茶包时愣了一下。

“哦,”似乎察觉到些什么,本来倚在沙发边上的人站直身子插话:“Harold,你知道我在尝试学习你的健康养生方式,足量咖啡因,绿茶替代品什么的。”

才不是因为我想着你什么时候会来所以常备身侧。

“很高兴你这么做了John。”

眼镜先生娴熟地摸出柜台背后的一把茶壶,在看见全无茶垢崭新光洁的盖子时选择了沉默。

高个子缓缓走进的脚步声伴着一片柔和靠近的阴影。

“啪嗒”一声,橘黄色的暖光照亮了这个角落。

带着茧子的大手接过客人正摆弄着的茶壶,用从台子下边抽出来的软布仔细擦拭了一番,而后注入冒着白色热气的温水,咕嘟咕嘟的水声在寂静的夜色里像一支歌。

“所以这次是为什么,出差么?”

Reese的指腹捻着光滑的壶壁,心上感受着相同的逐渐上升的热度。

“也可以这么说。”

那么就不是为了出差。高个子垂下睫毛把目光专注地放在刻度线上,想拼命压下那种也许他是专程来看我的想法。

“嗯,这里有Grace的画展,这几天你可以随时加入我。”

果然。

绿茶泡好的时候热度烫手,Reese在外边套上杯垫后递给Finch,现在他自己的手已经不怎么热了。

其实他早该知道是Grace,Finch也许给了他生存的希望,但Grace则给了Finch爱的能力。

“恐怕我去不了。”他耸肩,“你知道,餐厅开门不等人。”

Harold微微仰着脸愣了一会儿,不过马上又恢复正常地低下头。他极快地抿入一口茶水,未待Reese出声阻止就已经发出被烫到的小声惊呼。

“哦,Harold,你可不是小孩子了。”

餐厅老板强压下心中纷飞着的五彩斑斓的绮思,抢先递过一杯冷水,还好似乎没有烫起泡子。

“我...”小个子本能地想要反驳,却一下没找出合适的语句。

很明显,无论Harold Finch再如何鼓吹他是一个比对方年纪还要大的成年人,John Reese还是乐意把他当成自理能力等同于小孩子的伤残人士。

“喝完茶好好休息一下?我猜你会想睡我的床?”

“Mr.Reese。”三件套先生的嗓音加重了些,听起来带着几分无伤大雅的警示意味。

高个子举手投降,弯起绿眼睛笑着说:“我睡沙发。”

出行匆忙,Finch不得不换上了Reese的旧睡衣,灰色棉布料,柔软透气,而等他再钻进被窝时,Finch欣然发现他被对方的气息包裹了,除了熟悉的顺滑剂充盈鼻间,还有久违的森林一样模糊的味道,让人轻易想起那双绿眼睛。

他究竟为什么会来,明明已经忍过这么久了,也许是因为他实在受不了在日历面前数日子等到心焦的一时冲动?也许仅仅是因为Carter告诉他Reese最近精神状态不好。Finch微不可查地叹口气,同样在这个夜晚想着他睡在沙发上的朋友。




早上Finch是被熏肉和煎蛋的香气唤醒的。

睁开眼睛可以看见高个子在茶几边忙碌的轮廓。

一个视力差到一定程度的人总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他们往往会认为自己盯着对方的时候对方毫无所觉。

“Harold?不起来么?”

小个子脑袋还没怎么清醒,这大概是他长久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了,安稳到让人不想醒过来面对现实。

Reese把煎绿茶端上桌的过程中顺带伸手抹平了点眼镜先生乱糟糟的蓬松发顶,口腔里的薄荷味儿还残留在Finch的唇齿之间,倾吐着某种清凉而隐秘的欲望。早餐同样顺心舒适到令人怀念,他不禁在煎绿茶的热气糊上镜片的间隙里想为什么这不是永远。

“那么你现在出发去画展?”

“你真的不来?”

高个子在一堆碗碟里耸肩:“你看这里像是能甩手离开的样子么?”

于是Finch穿着整齐的三件套和大衣帽子推开玻璃门走了,Reese一直抬着眼睛看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冬日的纽约气候寒冷,Finch裹紧围巾的时候偏头看见路边橱窗里的电视在播放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雪。

是纽约的雪天。

他在异地的时候总会想起和Reese一起陪Bear在轻巧的飞雪间漫步的时光,舒适而慵懒。应该说每一个围绕着Reese而形成的回忆都有这种朦胧温暖的色调。

什么时候事情悄悄溜过了那条界限?什么时候他看待John的时候不再第一个想到朋友而是爱人。

哦,Love,多么可爱的词,在唇舌间辗转的音节仿佛自带甜丝丝的香气。就像那对坐在长椅上鼻尖通红相互依偎的年轻情侣,或者走在正前方双手紧握蹒跚而行的老夫老妻。

Finch吸吸鼻子,把围巾又裹紧了一点,想通过加快步伐甩脱蔓延而上的寒冷,也许还有酸涩。

当你明晰了自己的心意,就要时常和那种想要把它告诉对方的冲动做斗争。尤其当他还是你的好友,事实上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时,你就得不断提醒自己你们因为友谊联结,而非爱情。过量的电流只会熔断保险丝,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先生,请出示您的门票。”

哦,该死 ,一定是因为舒适的早晨让人忘东忘西。他向保安露出一个抱歉的笑意,扭头往回走。John在忙,何况就算他不忙,他也不想麻烦他让他把票送过来。

“Harold!?”

埋头走路的小个子在撞上身前人的前一秒克制住自己的步伐,免于一次不必要的身体碰撞。

不过...“John?”

“你的票落桌上了。”Reese黑色的大衣还敞开着,可能走得急,喘息之间白气呵到空中清晰可见。他浓密的睫毛垂下来遮住那双迷人的眼睛,下一秒灰绿色的虹膜又抬起撞进小个子的视线,眨眼间像是一整个四季。

Finch的目光流连在对方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上,喃喃道:“John,你穿的太少了。”

“我本来想追上你的,不过看起来你已经碰过一鼻子灰了。”

高个子笑了一下,露出来的牙齿白得发亮,他的手指夹着那张浅色的门票递过来,Finch伸手去接的时候触得到他冰凉的指尖。

“你还是和我一块儿去吧。”

“可餐厅...”

“今天停业,圣诞前的小礼物。”

“哦,Finch。”

“你需要立刻找个暖和点的地方。”

也许是被什么奇怪的冲动病菌给感染了,Finch一把抓过高个子的手往美术馆的方向走,大概Reese也被他的阵仗吓到,除了刚开始踉跄几步,而后就毫无怨言地任他拉着向前。

也可能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知道Harold Finch为什么会生气,大概他真的只是见不得John Reese这样拿在寒风里冻得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老天!他只是为了来给他送一张门票,而他却感受到仿佛他送来整个世界的喜悦。

可他还是生气,多么矛盾。

画展里温度高了许多,Finch的眼镜上攀了点模糊的雾气。来看画展的人不算多,参展的作品百分之九十他都见过,毕竟他和Grace曾经那么亲密。

Finch本来握着Reese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他回头的时候不自觉地垂眼睛,似乎对方做了同样的事。

“至少等到暖和一点再走。”Finch知道Reese对艺术不算感兴趣,其实他现在也未见得有多少心情来欣赏Grace的作品。但在美术馆里来回走动一下也许有助于缓解现在这种微妙的尴尬。

“我明白的,你每年都会回来看她的画展。”

Finch没想到先开口的是Reese。

“哦,其实...嗯”小个子皱皱眉头走在对方身边:“这个年度画展都是我筹办的。”

身边人沉默了一会儿,出口带笑:“我该想到你有多有钱的,隐形富豪。”

“哦,Mr.Reese。”Finch近乎嗔怪地抬眼捕捉对方的笑意。

他们一起在被打造成几何形状的回廊里慢步,柔和的射灯光线散落空中,Reese总是有办法用一两句话让他的幽默感发挥最佳效用。

他们又谈了点儿别的,像是最近纽约市民对意大利红肉松的别样热情和公园里熟悉的甜甜圈茶铺。

“要是...我的意思是...如果,嗯,你一定要留在外地么?”

Finch听到Reese的问题时愣了一下,这听起来像一个试探,或者一种挽留,他明白Reese不希望他离他太远,他知道自己是对方唯一的朋友,但正因如此他不想占这个便宜。

“恐怕是的,Mr.Reese。”否则我会怕自己想要更多。

很明显气氛在这个问题之后重新转入了尴尬。

出乎意料的是,这种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沉默维持的时间之久完全超出了Finch的想象。事实上他们已经两天没怎么说话了——从美术馆回来那天算起。

现在的高个子看起来像是某种赌气的大型犬,他不再主动寻找话题和Finch聊上几句,不过美食和煎绿茶还是一样令人称赞就是了。

“这么说John都不和你讲话?”Carter坐在他身边喝了口杯子里的琥珀色液体。

Finch不怎么明白他为什么要像个小学生一样来征求朋友的建议该怎么和自己的另一个朋友和好。

“吓他一下好了,我猜他不想你走。”Carter挂掉Fusco打来抱怨她不在现场的电话接着说:“还有,你真的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什么?”

“Harold,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

说完这句话的黑人女警探潇洒地推门离去,独留穿着整齐的三件套先生在位置上陷入沉思。

告诉John这一切。

以前他听人说决定了的事就要赶紧做,在心里数了一二三之后就不管不顾地放开手行动,但告白很明显不属于可以一次性下定决心的事情,老天,他可花了好多年来纠结该不该说出口。

但这比任何一个零散的想法更值得被拼接成一幅完整的地图,是的,他想在地图上面找到那条路,路的尽头也许John Reese真的在等着他,从没有过一个比此情此景更加冲动的时刻了。

没有哪种等待比现在这样更浪费生命,他该谢谢Carter。




Reese当然不是在生气,他只是觉得沮丧。事实是他可能还要面临不断苦等邮件的时光,就算Finch现在就在他身边,和他住在一起,可一想到惨淡无望的未来,他就禁不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John。”

吃完早饭后他被Finch叫住了。

“我想我可能就要走了。”

晴天霹雳。

“圣诞都不在这过?”

“所以我提前准备了圣诞礼物。”

高个子心情复杂地走近,打开那个小巧的丝绒盒子,然后眨巴了好几下眼睛。

“我没看错的话...”

“Mr.Reese,would you marry me?”

小个子似乎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点亮晶晶的东西,餐厅老板的眼睛在发红。

“Of course I will.”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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