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嗑学家-全方位产出-每一次爱得都很真
Logan和Jean上线——他们是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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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Charles？”
等Charles在这声温柔的呼唤里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窝在旧藤椅里睡着了。一定是因为早上的家务——他早上十分勤劳地帮助Magda熨了窗帘和其他布艺来确保不会让父亲的客人觉得难堪。
“大概Xavier先生不大喜欢讨论蒸汽机。”Charles略微模糊的视线最后聚焦在Erik Lensherr有些揶揄的目光里，他好看而锐利的灰绿色眼睛在稍稍挑起的眉毛下显得格外有光泽，映着壁炉里的火光，有点不真实。
“不...不...”Charles的教养促使他坐直身子回应：“我只是有些累。”而且他还花了十二分精神来使自己对Lensherr先生的不满不显露在脸上。
可他没料到的是Erik自己提起了这茬。
“恐怕我与您的儿子在一个不怎么愉快的场景里见面，当时我开除了一个正在工作间吸烟的工人。”
“你殴打一个手无寸铁的人。”Charles刚睡醒的思维使他口无遮拦地把心中所想付诸言语，并且未对语气中的控诉做任何掩饰。
“Charles？”Xavier先生在一旁出声，他显然觉得Charles冒犯了Lensherr先生。
“不，他是对的。”Erik的眉毛落下去了，重新紧紧压在灰绿色的眼睛之上，使他的神色再次变得严肃异常：“我也有脾气，火灾是我的厂房里的最大威胁，我需要严格把关。”
“一个绅士不该对如此可怜之人实施暴力，你还冲孩子们大喊大叫！”Charles现在直接激动地站起身来了，他的脑海里回放出Erik殴打Shaw时不远处那些孩子们恐惧的面庞。
“我敢说所谓绅士没像我一样见证过去年五月，摆在山坡上烧焦的300具尸体——其中很多是孩子。那次事故由火星引起，整座厂房在二十分钟内夷为平地。”
也许是为了和Charles公平争论，Erik同样站了起来，他比Charles高了一个头。
Charles没话说了，至少他现在找不到话说。他的理智告诉自己Lensherr先生的话有些道理，可他的情感仍告诉自己Erik Lensherr是一个野蛮人。他的目光游移开来，像是在发呆，或者只是对Erik所言感到惊讶难以消化。
“我想我该走了，与您会面非常高兴。”Erik从Charles微微泛红的脸上察觉到一丝不自然——他猜想那出于一种无话可说的尴尬——因为他们如此地各执己见，他们不同的生活背景致使他们对事的看法如此不同，这使得类似的争论毫无意义且胜负难辨。但他相信Charles会明白的，毕竟现在，此时此刻，他们在北方的吉诺莎，而非对方记忆里南方的温彻斯特。
“好的Erik。”Xavier先生礼貌地跟着Erik出了房间，在此之前他回头看了Charles一眼，想确定他有没有事。
Charles冲他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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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吉诺莎没有什么豪宅或者艺术品，但却有些恬静的公园可以让我们散步。和朋友相聚，在天气允许的情况下。”Charles在给Emma的信中这样写道。
他的确正如信中所言在基本无人的小公园里漫步。吉诺莎的天空永远是铅灰色的，比大雨前夕的阴云稍微浅一点的灰，但总能从远方那些烟囱里冒出不断加料的黑烟，让Charles怀疑以后他就分辨不出天气的变化了。
这种种都让人格外怀念时时阳光明媚可以与自然坦诚相见的温彻斯特。
而当他再次从怅惘的愁绪中抬起眼睛，便瞧见了一位红头发的Omega姑娘——那天他目击Erik Lensherr殴打Shaw时，她便站在不远处，护着身后的孩子们——她在马尔巴勒工厂干活。
她看起来不很康健，步伐轻飘，身上裹着一条颜色晦暗的布围，但即使Charles此刻没瞧见她的面容，他仍能想起记忆里那双干净的深棕色大眼睛。
“你在跟着我么？”
等Charles明白过来对方是在同他讲话时，他本能地予以否定：“不，我...好吧，我的确这么做了，你在马尔巴勒工厂干活对么？”
“是的。”对方说着笑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你，和Lensherr先生一针顶一线...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我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
“你看我像有什么忙的么？”红发姑娘又笑了一下，尽管面色苍白，但她的温柔的大眼睛里流泻出某种微光，让Charles心生一股莫名的亲近：“叫我Jean吧，我正要去见我父亲，他在汉珀工厂，离城里一英里。”
“而你在马尔巴勒工作？”
“是的，离家更近，活也更轻松。”
“这儿——”正说着，Jean朝远处招手，一个高大强壮的Alpha走近了，等他走到Charles眼前，他才认出这就是那日帮助过自己的那位工人。
“我父亲——Logan Howlett。这位是...”
“Charles Xavier。”
“没错，我和你提过的，在Lensherr先生开除Shaw时在场的年轻Omega。”
“他应得的，不然大家都得危险。”壮年Alpha的声音沙哑。他满面风霜，一双眼睛却坚毅非常，朝Charles露出一个暗藏苦闷的笑容：“你不是这边的人对么？”
“没错，我从南方来的，汉普郡。”
“哦，伦敦的那一边，我知道。”Logan说完这句话后约摸是觉得寒暄结束，笑着示意Jean挽上他的胳膊，然后打算继续走了。
“你们住在哪？”
“我们住在弗朗西斯大街，汉普顿，金龙后边...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我想，”Charles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尴尬：“我想我会带着礼物篮上门拜访。”
“我们要礼物篮做什么？”Jean又笑了，且补充道：“大概我们全部家当也装不满。”
Charles又在Logan脸上看到了那日他给他硬币时那种好笑的神情。他几乎立刻意识到自己错了，现在在对方眼里他大概变成了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
“哦，抱歉。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我以前在南方...我的父亲是位牧师...”Charles觉得自己该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想你可以来。”Logan和Jean对视了一眼后接着说：“但我想你不会记得我们的，我打赌。”
随后二人便相偕离开了，在此过程中Jean不时回头望着他。Charles觉得她的红头发在晦暗的景物里如此清晰，让他想起某种在苦难中涅槃的鸣禽，他猜那是凤凰。